秦霑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。
“公爷问你话呢!”赵虎沉声道。
“放肆!这是你说话地地方?”却遭到了百胜公的低声呵斥道:“还不滚出去!”赵虎只好乖乖退下。
帐中只剩下一老一少两个混蛋。
老混蛋如魔鬼般蛊惑着小混蛋道:“爷爷很理解你的顾虑,但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,你多虑了!”
秦霑猛地抬头,定定地望向赵无咎,只听老混蛋继续道:“除了我和赵虎之外,这世上没有人知道是你指认了他,而我们俩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。”说着笑眯眯道:“再说昭武帝好歹也是一国之君,爷爷也不会伤害他的。若是你愿意的话,爷爷可以安排你们住在一起,让你照顾他,这样天下人就只知道你秦霑是大孝子,而不会想到其它。”
秦霑的表情果然松动,所谓叛徒最后的底线,其实就是没有底线,一个人能后退一步,便不会太在意后退十步。
沉默良久,便听他的喉咙中挤出五个字道:“左首第三个。”
第九卷 架海金梁 第五七八章 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
太行山上。
秦雷立在悬崖边沿、山路尽头,举目眺望着前方。山间薄雾迷蒙,看不清对面的情形,只能听到碎石坠落深涧,发出一连串悠长的回音。
就在半个时辰前,还有一条蜿蜒的栈道,将壶关口与王莽峡连接在一起。然而随着那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,便只剩下这道望不见对岸的断崖了。
……
“王爷,其实从山上走小道,还是可以过来的。”见秦雷久久不语,徐续小声安慰道。
秦雷猛地一抬头,沉声道:“包括战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