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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看林驸马静坐半晌,捶案而起,对李佑长揖道:“今日拜贤弟之赐也!”又对朱部郎道:“告辞了。”

朱部郎对此有些不满,大家斗嘴归斗嘴,真要离席未免太不给他这个东主面子。便道:“贤弟何须如此,莫非嫌弃愚兄招待不周?”

“非也,家中千岁昨日对小弟言,内阁缺一中书分票,以勋戚任之较为妥当,欲劝小弟谋其位。”林驸马解释道,“当时小弟心性闲散,对此很是无意,今日犹如醍醐灌顶,自当奋发。待要回去与千岁商议此事!”

李佑当即呆滞了,一时口舌痛快,没想到说出个和自己抢饭碗的……这大概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。

吏部尚书和归德长公主之间……应该是吏部尚书比较厉害,公主在宫中再有威望也不能插手朝政。但他李佑只是吏部尚书中意人选,并不是吏部尚书本人啊。

第二百一十四章 势在必得

李佑与朱部郎一齐目送作幡然醒悟、痛改前非状的林驸马离去,回过神来面面相觑。

“你还欲注销国子监名籍否?”朱部郎问道。

李佑无可奈何道:“不要取笑了,且留存着,说不得还真用上。”

朱部郎笑道:“怎的丝毫不见你有懊恼悻悻之色?”

“我本区区下僚,懊恼又有何用?分票中书虽好,却非随在下所想。无论成与不成,由天由人只不由我。借春秋语:肉食者谋之。”

“真乃豁达之士。”朱部郎赞道。

“一切都素那浮云啊……”李佑心有所感道:“放鹤先生又何尝不是与我一样。”

朱部郎不明何意,静待李佑自己解释。

李佑抬手指着上方道:“别人头顶是青天,你我头顶是屋梁,所以不得不豁达啊。”

朱部郎沉思片刻,同样感慨欷歔不已,这句话有意思。急举酒壶道:“妙言妙语,当以酒祝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