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,李佑目送如花似玉的程小娘子被推进轿子,消失在巷口……说来也好笑,他近两次见到程家小姐,都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抢走,说不得这次又得靠他将程家小姐捞回来。
感慨一番人生哲理,李佑回过头来,又盯上王启年讥讽道:“听闻王御史是个敢言的汉子,方才为何不发一声?名不副实乎?名过其实?”
王启年轻哼一声,继续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实际意义,也没心情听李佑的冷言冷语。他对程老爹拱手行礼道:“今日暂且别过,日后但有差遣,无有不从。”
又走了一个……李佑等王启年消失后,再转过头来时表情瞬间冷漠下来,语气淡淡地对程老爹道:“那么,走罢!”
程老爹正在感伤自家遭遇,猛然听见李佑这句,糊涂地问道:“什么走罢?去哪里?”
“尔刚到京师,想必尚未有住处,本官便请你做客。”
“我欲投宿于……”
李佑粗暴地打断了程老爹的推辞,“莫非你以为本官的面子当真不值钱?可一而不可再!”
程老爹还要说什么,李佑大喝道:“韩宗!给我押走!”
韩宗便伸手按住程老爹,推推搡搡地就向外走。
王实的长随也主动帮忙,一起将程老爹扣住走人。不过他心里怪异感觉挥之不去,先前计划明明是跟着李大人抢小娘子来了,结果最终抢回一个中年大叔……
秦司乐本欲阻拦,但已经孤掌难鸣,连个有力帮手都没有。
却说王彦女如同得胜将军,将程家小姐带回长公主府,向归德千岁复命表功时,不忘说起李大人。“奴婢看那李佑,绝对不安好心,图财谋色!”
听到李佑居然也在那里,一丝怨气冒出来,旋即又被归德长公主的理智压住,便仔细询问道:“怎么?他为何在”
“他在奴婢面前张狂无比,阻拦着口口声声道千岁不该逼良做倡。奴婢实在受不了他,便将程氏女硬行带到府里。”
归德千岁沉吟不语,以她的了解,李佑是个会见机行事的人,更是个滑头,若非有缘故,怎会对她派去的人如此无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