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了!杀了!杀了!”
柳畅看着头还呯呯作响的孙胡子,手一扬:“起来吧!”
“谢检点!”
柳畅已经有了主意:“瞿帅,还有诸位兄弟,给我与孙胡子一个面子,今天参与乱事的绿营将兵,凡有官身者一律正法,凡有伤害我军将士者也一律正法,余下被裹胁者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,一律编入敢死队严加管束。”
有好几个绿营军官一听这话整个人就软在地上,还有人吓得尿流不止,又有愤怒的红巾军将士将杀伤过红巾军的绿营兵都指认出来。
这二十多名绿营兵只剩下八九名属于裹胁者,柳畅又令人把自己抓来的十七名俘虏领来,又从中指认出五人杀伤过红巾军将士,理应就地正法。
柳畅算了一下数目,朝着这十来名名义上被裹胁参与乱事的绿营兵瞪了过去:“尔等知罪?”
谁敢不知罪!就看着柳畅手起刀落斩了张都司,又在电石之间定了二十多人死罪,这些绿营兵一面庆幸,一面连声说道:“我等知罪!我等知罪!请大人开恩!”
他们觉得瞿振汉好糊弄,可是这位柳检点却是真正的狠人,杀人不眨眼,谈笑定生死,谁敢开罪:“大人开恩,大人有什么事要给我等交办,我等一定尽办去办!”
柳畅手一拍:“那好,孙胡子,你投效我红巾军的时候,是不是递了一份投名状?”
孙胡子虽然老于世故,但是现在柳畅随口一言,却是低下头来:“检点说得甚是!”
“那好,明日清晨就在小校场处刑,你来监斩,他们既然要洗心革面,那么每人递上一份投名状便是!”
这些绿营兵知道“投名状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柳畅是要他们杀自己昔日的上司、同僚,这手段也太毒了!
到时候红巾军肯定会把县城的民众赶到法场来,自己杀了自己的上司、同僚,就再也不能回头,只能死心踏地跟着红巾军干下去。
虽然想到后果这么严重,但是这些绿营兵却是给柳宇磕头:“谢过检点大恩大德,检点大恩大德没齿难忘!一定按检点吩咐去办,手起刀落就杀了这些清妖!”
那边被宣布了死刑的另一群绿营将牟却是咒骂起来,话里骂得极其狠毒,恨不得食其肉,饮其血,只是咒骂的对象不是柳畅,则是瞿振汉和倪廷模等人,还有这些逃得一死的幸运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