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高公公,尔等该给某家一个解释罢?”王秉和一听胡松之言,立时拉下了脸,有些子不客气地说道。
“王公公且听某家一言,若是寻常对食之事,某家岂会如此孟浪。”高盛脸上露出愤慨之色地道:“胡松自恃官位,又依仗其叔之势,竟敢强拉我元德殿之宫女行不轨之事,秽乱宫廷,其罪难恕!”
“这……,不可能罢?”王秉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,看了眼床头上正自哭哭啼啼的那名宫女,疑惑地追问了一句。
“王公公,别听他胡诌,某家与小瑛乃是两情相悦,绝无用强之事,王公公您可要为某家做主啊,呜呜,某家不活了,呜呜,高盛,某家跟你没完……”胡松拼命地挣扎着,哭嚷着,想要挣脱元德殿诸人的控制,怎奈人孤力单,哪可能挣得出来,一时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满脸泪水鼻涕搅在了一起,让人看着就觉得凄然。
“太过分了,打死他们!”
“狗日的,竟敢欺负到我冰炭司头上,找死!”
“上,救下胡主事要紧!”
……
一听胡松叫屈之言,冰炭司的宦官们顿时骂了起来,叫嚷着要动手抢人,形势再次紧张了起来,王秉和见势不妙,忙回转过身来,压着手道:“安静,安静,瞎嚷个甚,胡主事有错没错,先等某家问清楚了再说。”
还别说,王秉和的威望就是高,他这么一出声,外头正自乱嚷乱叫的冰炭司宦官们立时静了下来,虽人人脸上满是愤慨之色,却再也无一人出声,只是怒目瞪着屋子里的那帮子元德殿太监,就等着王秉和问出个名堂来,一旦事有不谐,这场面一准火爆得很。
“高公公,这事情究竟如何,可否容某家问问这位小瑛姑娘?”王秉和脸上的笑容全都不见了,冷着脸,沉着声,对着高盛拱了拱手,不怎么客气地问道。
“那当然,那当然,嘿嘿,王公公请便。”高盛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,干笑了几声,一摆手,让开了道路。
王秉和也没跟高盛多客套,拱了拱手,便走到床前,柔声问道:“小瑛姑娘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别怕,某家自会与尔做主。”
“呜呜呜,他,他强拉奴家行此丑事,奴家不活了,呜呜……”那名叫小瑛的宫女紧紧地将单薄的衣衫抱在胸口,说了一句便哭着说不下去了。
“啊,我没有,小瑛,你,你,你说谎!放开某家,我杀了你这个贱人!”胡松一听小瑛如此说法,顿时急了,可着劲地挣扎起来,口中大骂不止。
王秉和目瞪口呆地看了看小瑛,又看了看胡松,好半会才回过神来,一转头看向面露得意之色的高盛道:“高公公,这事情是如何出的?尔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?这里头可有甚误会?”
“王公公,这事情某家也只是知道个大概,具体情形如何还得问小翠姑娘。”高盛边说,边一伸手,指向了正坐在床头,陪着小瑛一道哭个不停的那名俏丽宫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