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是你?”暴怒中的李治被小娟发出的那声高昂的尖叫声吓了一大跳,忙不迭地抬起了头来,立马瞅见正自捂着高耸的胸膛作惊恐状的小娟,眉头一皱,不耐烦地问了一句。
小娟时常跟李治见面,早就混得倍儿熟了,倒也不怯李治的怒火,小嘴儿一翘,高耸的胸膛一挺,雪白的一大片便在袒胸的衣服外挤出了道勾人心魄的深沟,一脸子委屈状地道:“殿下,您吓着人家了。”
李治本就是个好色的主,早就想采了小娟这朵嫩花,只不过碍着武媚娘的面子,一直没动手罢了,此时一见这小丫头摆出了那等诱惑的姿势,眼一热,先前的恼怒全都不知跑到哪去了,咽了口唾沫,贼笑着道:“啊,是这样啊,那本宫道歉好了,来,让本宫瞧瞧伤着没有。”这话边说着,人便凑了过去,左手一环,将似避实迎的小丫环揽入了怀中,右手便伸向了那片雪白,一把握住不放。
“啊,啊,啊……”小丫头很是配合地扭动着腰身,发出一阵阵勾人心魄的轻喘声,逗得李治春心荡漾,不管不顾地一把将其抱起,四处寻找着合适的场所,怎奈先前李治大发作之际,将整个寝宫折腾得成了垃圾场,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可以办事的场所,正呆愣间,怀中的小丫头宛若突然醒过了神来一般,咬着唇,低声地道:“殿下,娘娘让您去老地方一见。”
“哦。”一听是武媚娘召唤,李治十分的欲火便泄了六七分,不舍地将小丫头放下,色迷迷地道:“嗯,知道了,本宫这便去,尔可在此等本宫归来,嘿嘿……”顺手捏了捏其翘臀,这才不舍地行出了寝宫的房门。望着李治那着实不算厚实的背影,小娟笑了起来,笑得极媚,很显然,她等这个机会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了,能有这么个攀高枝的机会,武媚娘这个主子早已被其忘到了脑后,轻哼着小曲儿便在乱成一团的寝宫中转起了圈来,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……
毅和殿的厢房中,噼哩啪啦的撞击声混杂着低低的呻吟声、粗粗的喘气声响成了一片,好一通子奏鸣曲之后,但听一声如同公鸡被扭断了脖子的嘶吼声响了起来,交响乐结束了,只剩下重重的喘气声,须臾,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殿下,今日庭议之事妾身都听说了,您可别气坏了身子,来日方长,何必急于一时。”
“媚娘,你不知道,那帮狗贼眼中就没有本宫的存在,一个个狗眼看人低,本宫早晚要跟他们算总账,哼!”李治平躺在铺了层锦布的地上,伸手抚摸着武媚娘光滑的后背,气恨恨地接了一句。
“唉,殿下总是这般急性子,眼下越王崛起,本该是吴王、魏王要忙着对付越王的,殿下您这么一折腾,矛头可就转向您了,这又是何必呢,等他们自己闹起来,殿下自然能从中得利,今日之事一出,怕是得另寻法子了。”武媚娘乖巧地躺在李治的怀中,伸手在李治的胸膛上画着圈,苦口婆心地劝说着。
“嗯。”李治并不傻,对于武媚娘的分析自是明白的,先前只不过因着刚大权在握,有些子得意忘形了,没想到群臣们的反击会来得如此之快,又会是如此之猛,此时心中正自后悔不迭,听武媚娘这么一说,心情立时糟到了极点,闷闷地应了一声,并不开口接话。
眼瞅着李治如此作态,武媚娘突地“噗嗤”一声笑了起来,笑得李治更是有些子不开心,沉着脸道:“媚娘,你也笑本宫。”
武媚娘乖巧地将头贴在了李治的胸膛上,柔声地说道:“殿下,您误会了,妾身是想到了一可行之法罢了,殿下可愿一听?”
武媚娘前后十数次分析都极为应验,李治已经彻底被其智谋给折服了,此时一听武媚娘有法子解开自个儿的困局,立时来了精神,一伸手,挑着武媚娘尖尖的下巴,轻轻一抬,颇为激动地道:“好媚娘,快说说看,这回本宫全听你的就是了。”
武媚娘妩媚地一笑,轻启樱唇,吐气如兰地说道:“殿下,魏王忌惮越王军威显赫,越王又何尝不忌惮魏王在朝之势力,彼此间之所以没有彻底开战,非不愿,实是各无把握罢了,先前陛下尚未出征之前,双方可是暗中恶斗了一场,各有损伤,互相忌惮之下,暂时停手罢了,若得机会,彼此间绝对不会留手,这一条殿下该是清楚的罢?”
“嗯,本宫倒是知道几分,可惜后头双方都没有接着往下斗,否则,唉……”李治虽不清楚双方为何突然收了手,可对于双方恶斗的结果还是清楚的,此时听武媚娘说起此事,自是有些子惋惜双方没斗到底。
武媚娘此言的意思本是要点醒李治去利用魏、越双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,可眼瞅着李治光顾着惋惜,却浑然没发现其中的关窍,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失望,不过却没有带到脸上来,而是柔声地往下说道:“殿下,依妾身看来,魏王心目中最大的敌人不是殿下,而是越王,反之亦然,殿下只消善加利用,便能从中渔利,此时陛下不在京师,正是殿下大展手脚的好机会,断不可错过了。”
李治虽懦弱,可自尊心却倒是挺强的,一听武媚娘这话里的意思是说自己这个太子在魏、越双王的心目中压根儿就排不上号,虽明知事实可能就是如此,却还是不免有些子不高兴了,撇了撇嘴,没吭气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