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地舒了口气,一阵苍凉的歌声忽然从前方的山梁上传了过来。
六月格里二十三,
五哥那个放羊在草滩,
身披那个蓑衣他手里拿着伞,
怀来中又抱着那个放羊的铲。
九月格里秋风凉,
五哥那个放羊没有衣裳,
小妹妹我有件哎小来袄袄,
改来一改领那个口,你里边儿穿上。
十一月三九天,
五哥放羊真可怜,
刮风那个下雪哎常在外,
日那落西那个山他才回来。
……
远方,一名头裹白巾年老体衰的老汉正坐在荒凉的黄土坡上引吭高歌,老汉跟前,十几只羊正在吃草,纵横交错的黄土高原浓缩在了老汉脸上,化作那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皱纹,嘶哑的嗓音却透着莫名的苍凉。
“好悲凉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