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文浩小心地看了喻鸽儿一眼,喻鸽儿见杜文浩的样子,忍俊不禁:“瞧你,我该不会吃了你,我也想到了你说这首诗定然是有个故事讲给我的,说好了,我不生气的。”
杜文浩这才说道:“苏东坡常与小妹互相嘲戏。东坡是一嘴胡子,小妹嘲云:欲叩齿牙无觅处,忽闻毛里有声传。小妹额颅凸起,东坡答嘲云:未出庭前三五步,额头先到画堂前。小妹又嘲东坡下颏之长云:去年一点相思泪,至今流不到腮边。东坡因小妹双眼微抠,复答云:几回拭脸深难到,留却汪汪两道泉。”
“咯咯咯咯,我该是长了见识了,回去说给皇上听,也让他高兴高兴才是,不过我的下颏又不长,杜大哥何以笑我?”
“其实不是笑娘娘,微臣哪里敢笑娘娘呢?只是不想你不开心,这才想到逗你一笑罢了。”
“我看杜大哥就是想说我脸长呢,还不承认。”
杜文浩知道喻鸽儿没有真的在意,便道:“你若是脸长,那你宫里的门口的太监,怕是这一滴相思泪要流到十年后也流不到腮前了。”
喻鸽儿高兴地笑了,两个人走到一处粉色蔷薇成的一个天然长廊下,阵阵清香扑面而来。
“我以为杜大哥再也不会逗我开心了。”喻鸽儿假装随意地说了一句,语气里却充满了感激。
“微臣怎么敢……”
喻鸽儿突然止住了脚步,站在一处正好垂落在肩头的花枝下,意味深长地看了杜文浩一眼,道:“不要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微臣的,我当你是我的兄长,那天你借故要走,不愿意听我讲那些个成年往事,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和我走的太近,后来我就想,为什么你可以和朱德妃姐弟相称,和我却不能兄妹相称呢?”
杜文浩无语,因为他自己似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喻鸽儿接着说道:“本来我也想随了你的心愿,再也不去打扰你了,可是今天在大门外见到你,不知为何,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对谁都像对刘贵妃那样的。”
“娘娘多心了,微臣没有任何的意思,只是最近你也知道宫里宫外的事情太过,微臣也是无暇顾及,还望娘娘体恤。”杜文浩不想听,到现在这个时候,他也只希望有个人来叫他们出去吃饭了,而不是在这里听喻鸽儿说她的家事,他不想多这么个妹妹,不知为什么,有的时候男人不喜欢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都是没有理由的。
“你知道吗?当一个人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的时候唯一想做的是什么?”喻鸽儿大概是不想见着杜文浩一张官场的脸,于是扭过头去说道。
杜文浩一愣,你不是很爱皇上的吗?莫非你有了异心,该不会喜欢的是我吧?
杜文浩想着,嗫嚅道:“我还没有过这样的感觉,我还真的不知道呢。”
“如果说你早晨离开的时候姐姐还站在门口说晚上等你一起去看花灯,晚上她却死了,你是什么感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