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以为在下此举不妥?”
何钊淡然一笑,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喝了一口轻轻地放在了桌上。
杜文浩道:“起初只是戏言,后来倒觉得赵氏上吊这一出正好应了我的想法,大人不觉得吗?”
何钊诧异,道:“先生原来只是试探?”
杜文浩点了点头。
何钊笑了,笑得有些勉强。
何钊道:“其实同类,所不同的只是态度,晏逸喜欢用热络来掩饰死心,而花落素来高傲,强悍到不屑辩白,男女之间若总是这样,真会有今天这样的境地。”
杜文浩道:“那赵氏呢?”
何钊沉吟半晌,却无言。
杜文浩道:“是不是可以理解为,渴望成为一个成为不了的人,人总是很向往缺失的那一部分,遇上了,便紧紧拽住,我却不认为是感情。”
何钊道:“花落从小身在庭院深深,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三缄其口,沉默为人,只是遇到了晏逸,那么多年就像是一条一直在冬眠的蛇,鼓足了勇气去爱。”
杜文浩淡然一笑,道:“结果呢,绝无例外地受伤。她曾欢愉,沉浸其中,自觉得到了永生,即便是在这与世隔绝地山谷,她也认为得到了一生的爱情,亦不知,永生也只是短暂的一瞬罢了。”
何钊又是一声长叹。
杜文浩道:“大人认识他们这么多年,竟看不到他们之间早已出现问题。”
何钊苦笑,道:“我如何得知,我见晏逸是那么的爱花落,以为不会有变数。”
窗外雄鸡啼鸣,天亮了。
两个人坐了一会儿,喝了一会儿茶,何钊起身说道:“若是晏逸反悔,先生肯看我的面子上救花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