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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尚书傅永淳和侍郎王鳖永焦头烂额。

御座上的崇祯帝,更是愁的快要白了头。

“陛下,现在太仓库中,只有库银十一万三千两,粮米不足十万石……”傅永淳道。

殿中默然。

御座上的崇祯帝又剧烈咳嗽了起来。

朱慈烺和群臣都跪下,请崇祯帝保重龙体。

崇祯帝摆手,示意自己没事,你们继续议。

太子朱慈烺想一想,抬头看向首辅周延儒:“周老大人,前番山东地区试行盐税改革,不知道到现在进展如何?盐税可有增加?”

湖广危急,粮饷无继之中,太子却忽然提到无关的民政,在场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,谁都知道,盐税改革可是两年前太子殿下在朝堂上亲自提出的,只不过并没有得到陛下和朝臣的完全同意,最后只定了一个山东试行,其他地区再看的

策略,到现在时间已经将近两年,但其实山东盐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。现在太子忽然问起,众人都有一种不妙的感觉。

御座上,崇祯帝闭目无言。

“正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中。但盐税却无甚增加。”周延儒却是大言不惭。

朱慈烺心中明白,不过却也不点破,只假装失望的叹口气,转向御座上的崇祯帝:“父皇,山东盐税只占岁入的极少部分,两淮才是大头,这一次南下平乱,所需粮饷众多,儿臣的意思,太仓库中的银子就不用动了,先拨两万石粮米,供大军出征使用,其余不足之数,就地取用沿途州县粮仓和今年两淮的盐税,多退少补,如此也省得南北折腾了。”

话音一落,五个辅臣的脸色,都是微微一变。

户部尚书傅永淳急忙说道:“殿下,两淮盐税虽然每年都约有八十万两,是全国盐税的七成,但自从崇祯八年,流贼窜入湖广,四处作乱之后,这每年八十万两的银子,就很难再送到京师,大部分都做了各部官军的军饷,尤其前年到去年,更是所耗众多。今日虽然刚是三月,但两淮盐税,却基本都已经花出去了。”

意思是,殿下你惦记晚了,这些银子早有用途,并且已经被左良玉马士英使用了。而且不是现在,是崇祯八年之后就这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