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使君!”
许敬宗正在编制着一个箩筐,他觉得自己的心彻底的安静了下来,眼中只有竹片,脑子里只有那些纵横的构造……
“何事?”许敬宗觉得自己的心从未这般宁静过,太安逸了。
“使君,那些商人说了,华州的竹编不买!”
“某那边也是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
死一般的寂静。
许敬宗摆摆手,众人见他神色平静,不禁暗赞使君大气。
等人都出去了,许敬宗猛地一砸,手中的茶杯就落地粉碎。
“两万贯呐!两万贯呐!”
老许慌得一批,骂道:“那些贱狗奴,这是有预谋的!长孙无忌,你这条老狗,老夫要弄死你!”
正在各处协调竹编产业的贾平安回来了。
“有人出手,不许商人收购华州的竹编,平安,完了!咱们完了!”许敬宗拍打着桌子,“定然是关陇的那群畜生,此事要抓紧,要不……让各处的竹编都停下来?不妥!”
“为官者最忌朝令夕改,若是如此,老夫的威信荡然无存,名声也没了。名声啊!”
许敬宗就像是一头困兽般的在室内游走,一说到名声,他那脸上的挣扎表情让人不禁想笑。
“两万贯呐!难道全给花光?那老夫一家子住哪去?难道就在坊中寻个破茅屋住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