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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忠良不敢去看那双全是嘲讽之色的眼睛,“说是大腿断了,遍体鳞伤,但死不了。”

李治笑道:“缘故。”

“有车夫说了,是拉扯的马身上的系带突然断了,随后马车倾覆。”

“他们如何说。”李治觉得此事真的很有趣。

“说是几乎不可能。”王忠良觉得下手的真是一条好汉,“柴家富贵多年,家中对于马车等物早就有了规矩。柴令武的马车时常会有人检查,不可能出现这等事,除非……”

“除非什么?”李治淡淡的道:“除非有人割断了些,随后疾驰崩断。他若是不疾驰,就算是断了,凭他的身手也能无事……”

这真是把柴令武算计到了骨子里。

王忠良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,准备晚饭多吃一些,“也不知道是何人所谓,当真是胆大包天。”

李治沉吟着。

这件事他觉得有问题。

柴令武和谁有仇?

他最大的仇家就是皇帝。

他是权贵,权贵站错队是不能回头的。回头会被视为不可信的二五仔,随时能引爆的隐患,还是寻机弄死最好。

所以不管是房遗爱还是柴令武,他们都没有表态回头。

这便是这个时代的规矩。

除去李治之外,柴令武没啥仇家。

李治突然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