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勣看着他,眼中有些怜悯之色。
“你和杨德利相依为命多年,这等情义老夫知晓,可此案证据确凿……”
“表兄没有杀人动机。”
贾平安说道:“这个案子粗看是谋财害命,可一百多贯钱在哪?那么多钱,表兄是如何弄出去的?藏在了何处?有人说表兄弄了马车里应外合,这是假想。某说句实话,英国公,表兄抠门,连一个朋友都没有,谁能和他里应外合?某吗?一百多贯钱……英国公觉着某会心动?”
李勣点头,“此案是有疑点,可杨德利的东西却在死者的身边被发现,这无可解释。”
贾平安笑了笑,“某想见见表兄……”
……
“竟然没被拷打?”
“不该是进来三日就要动手吗?不交代每日一次。”
“这人的运气真好。”
杨德利跪在草席上,突然嚎哭了起来,“姑母,某没杀人!他们冤枉人!”
外面的狱卒骂道:“住口!”
这时大门打开,狱卒回身,见是上官,赶紧解释道:“那杨德利嚎哭不已,某马上去收拾他。”
官员瞪了他一眼,回身道:“武阳伯请进。”
贾平安走了进来。
里面昏暗,关键是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,腥臭,腐朽,让人想到了地狱。
“姑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