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雅相正在值房里埋头处置公事,听到脚步声后抬头,目光锐利。
随后转为温和,含笑问道:“武阳公可是有事?”
贾平安笑道:“任尚书,其实我志不在六部。”
任雅相皱眉,看了吴奎一眼。
吴奎告退,腹诽着新娘娶进房,媒人抛过墙。
任雅相指指自己的对面,“你坐,老夫去泡茶。”
贾平安打量着值房,往日没注意,今日才发现竟然有一幅画,画的乃是两军交战,一个将领持马槊冲杀在前。
“任尚书,这便是你?”
任雅相笑了笑,竟然有些得意之色,“那年老夫立功凯旋,阎立本听了老夫厮杀之事,慷慨激昂啊!过了几日便送了老夫这幅画。如何?”
“妙笔生花!”
老阎很贪财,要想让他画画就得给钱,连方外人的钱都要挣。
茶水泡好了,贾平安接过一杯,缓缓的啜饮着。
任雅相淡淡的道:“你要知晓,六部是为相的必经之地。你定然是觉着自己还年轻,无法拜相,所以便磋磨了……可年轻人磋磨岁月,这是极大的浪费。老夫身为你的上官,却不忍见你这等大才白白的耗费时日……”
老任这话堪称是推心置腹,贾平安不禁感动。
“任尚书,我即便是不在兵部,要做的事也不少。”
想把我钉在兵部是不可能的,每日案牍劳形……那更是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