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文官说道:“英国公,武阳公厮杀得力,指挥若定,可这等事吧……老夫觉着还是要谨慎些,毕竟接下来还得打到平壤去,筑京观会让高丽人同仇敌忾。”
李勣没解释,淡淡的道:“今日就算是陛下不许,他也会带着麾下去抬尸骸……”
文官愕然,“这人竟然……竟然……”
李勣说道:“做人,要有理想。”
筑京观是理想?文官觉得自己的脑门定然是被门缝给夹了。
京观高耸矗立在距离鸭绿水不远的地方,贾平安竟然令人弄了一块石碑来。
“他写了什么?”
李勣在和将领们议事,一边议事,一边看着贾平安在奋笔疾书。
“阿翁,我去看看。”
李敬业跑了过去。
按理军中没有什么亲人的称呼,但李敬业……呵呵!没人质疑。
李敬业又跑了回来。
“定然是一首诗吧?”
李敬业说道:“南越杀汉使者,屠为九郡。宛王杀汉使者,头县北阙。朝鲜杀汉使者,即时诛灭。独匈奴未耳。”
众人默然。
李勣饱学之士,略一思忖就知晓了出处。
“这是前汉班固写的苏武传,匈奴千方百计想让苏武归顺,苏武大义凛然呵斥来人……独匈奴未耳,豪气冲天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