诺曷钵浑身冰冷,第一次觉得贾平安就是个疯子。
随从轻声问道:“可汗,可是不妥?”
诺曷钵苦笑,“那日和本汗争执的小吏便是贾平安的儿子。那个疯子,先前一番话分明就是在为自己的儿子撑腰,更是露出了一副不惜灭掉吐谷浑的架势。那个疯子啊!”
随从看了鸿胪寺的陪同官员一眼,见离得有些距离,就提高了些声音,“不会吧?我们可是吐谷浑。”
诺曷钵后怕的道:“别的事本汗能和贾平安硬顶到底,大不了去九成宫求见皇帝。可本汗那日逼迫兵部要处置贾昱,贾平安此人睚眦必报,定然会在以后不断给吐谷浑找麻烦。”
随从愣了一下,“若是他出使吐谷浑……”
诺曷钵打个寒颤,“贾平安若是出使吐谷浑,本汗就带着部族迁徙!看看皇帝可还好意思让他来!”
……
诺曷钵和官员们走了,校舍里的学生们齐齐看着贾昱。
太安静了,贾昱有些不适应。
商亭两眼放光,“贾昱,诺曷钵竟然对你这般亲切,你过关了!老天有眼,老天有眼呐!”
杨悦嘟囔道:“祸害遗千年,我就说这人不会这么倒霉,还得和我做对头。”
程达皱眉,和许彦伯说道:“诺曷钵太亲切了些,我觉着不对。”
许彦伯也觉得不对,“他就算是服软了,也无需来算学低头吧?你说说,诺曷钵刚进了校舍时看着还算是威严,可越到后面就越亲切,越到后面就越客气,这是为何?”
没人知道为何。
半个多时辰后,韩玮来了,他打断了先生的授课,走上讲台。
“就在四日前,我算学的学生加入了兵部的仪仗去郊迎吐谷浑使团,有人出言不逊,我算学的学生挺身而出,果断还击,令人赞叹不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