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淡道:“至少百万两以上。”
万历吸得一口凉气。
心疼!
心疼啊!
“百……百万两?”
万历的眼神就好像在说,朕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换个数字好么。
郭淡抱拳道:“卑职有罪,因为卑职在灾情爆发之时,也没有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,当初在灾情中投入的几十万两,肯定是无法回本。再加上江南商人的到来,令卑职无法速战速决,今年四府的税收恐怕白白损失掉了,再加上我们的业务都将停滞一年……”
这事出突然,完全没有预兆。
他当初在灾情中投入那么多钱,预计是在秋收之后能够赚回来得,但如今就全部打了水漂,开封府是直接就废了他的租用契约,什么契约,官员如果要守契约,那谁还愿意当官,河南道将会送粮食过去赈济。
不但打了水漂,还为了他人做嫁衣。
说到底,这人算不如天算。
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。
过得好半晌,万历才回过神来,问道:“你现在还有多少把握能够取胜?”
郭淡沉吟少许,道:“七成。”
“朕要十成。”
万历那胖胖的脸,透着一丝倔强,“这回朕一定要赢,不但要赢,还要让他们付出代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