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淡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徐姑姑道:“就拿盐来说,以前从制盐到贩盐,都在朝廷的控制中,但是随着吏治腐败,再加上盐商的相互争斗,导致朝廷的管控是越发薄弱,而盐商的势力是与日俱增。
但是这对于你而言,却是一个不错的局面,毕竟对付商人乃是你所擅长的事,再加上缺乏朝廷管控,你可以尽情发挥,还有,你现在手中可还控制着宁夏、播州两个大产盐地。
故此我认为曹恪意思是,是让你来想办法垄断盐……”
“然后他再向我征收更多的盐税!”郭淡打断了徐姑姑的话。
徐姑姑点点头道:“应该是这样的。”
曹恪的确就是这么打算的,目前情况,想要继续推动改革,就只有减税才有机会,但减税明显不利于国家发展,也是不可能的。
卫辉府给了他提示,就是拿着商税去补农税。
他就想到盐、茶、酒三大税种,但问题是他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,这明朝朝廷就是一个笑话,什么都想控制住,但又没那个能力,从皇帝到大臣,哪懂得什么宏观调控,反正就是越调越乱。
他只能找郭淡想办法。
“这养韭菜的技术,可真是比我强多了。”郭淡哼了一声,“简直就是把我当成工具人,让我去垄断盐,然后让我交更多的税给朝廷,以此来为他减税政策打下基础,想得可真是美啊!”
徐姑姑纳闷道:“当初曹恪只是提出摊丁入亩的建议,而这免除特权,不是你提得么?是你给他增加了困难,而且这还关乎到陛下的权威,倘若改革失败,你未免还能够置身事外。”
“……!”
好像也是哦,这事是我提出来的,人家是在帮我擦屁股。郭淡嘴上却是哼道:“我听人说,你向来就帮亲不帮理,你怎么能够帮助外人这么说你的夫君?”
徐姑姑道:“也就是说你承认你自己不占理?”
“这不是重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