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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梦想只是当个坐享富贵、欺男霸女的衙内公子而已,从没想过要出什么风头。在赵昊看来,风头太盛便会招来是非,甚至无妄的祸端;就算运气好,没有祸从天降,名声太大也会让人行事说话都不自在,到哪里都有人围观,实在是有违他闷声发大财、低调当恶霸的人生信条。

“我就不进去了,”赵守正一看儿子脸色不好,马上脚底抹油,拉着范大同就往外走。“你们诗人之间交流,我们俗人就不掺合了。”

说完,两人把雪浪丢在家中,逃到街上小酒馆快活去了。

……

见父亲愈发的滑头,赵昊既欣慰又气恼,竟怀念起前些天那呆气十足的赵二爷来。

“唉,真是人生若只如初见……”赵昊无奈叹口气,才猛然意识到,自己又不慎带出了一句,而且是大杀器级别的。

唯恐言多必失,他不理那雪浪,背手进去堂屋。

雪浪却像被雷劈了一般,喃喃重复着赵昊方才那随口说出的一句。

“人生若只如初见,人生若只如初见……”

雪浪情不自禁,再度泪流满面,站在那里呆呆望着满天的繁星。

喧嚣的风儿将他的袈裟吹得轻轻舞动……

高家父子好奇的看着这个呆滞的和尚。

“刚才少爷说了什么,让他一下子着了魔?”高老汉奇怪的摸着下巴道:“人参弱智如出剑?未曾听过有这样一柄剑。”

高武摇摇头,自不答话。

那厢间,赵昊在堂屋里气得直跺脚。

“不像话,真是不像话,我要这名声有何用?放在你身上才有用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