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徐璠回到西长安街的首相府邸时,天已经擦黑了。
徐元春在院中迎接父亲回家。
看到儿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可怜样子,徐璠又心软了下来。
算了,毕竟是亲生的,打坏了以后还怎么打……
再说,不是还有地震吗?光一个日食也不能算自己输了。
他便按捺住大耳刮抽上去的冲动,问道:“你爷爷没事儿吧?”
“爷爷没事,回来就跟戏班子泡在一起了,说是终于有时间,跟他们好好磨一磨戏了。”徐元春眼前尽是老爷子在云板声中,扮成花旦粉墨登场的画面,让人不可直视呢……
他赶紧收回想象的翅膀,又禀报道:“但娘的事儿大了,刚才好一阵骂,现在还在房里生闷气呢。”
“她发什么疯了?”徐璠眉头紧皱起来。
“好像是为了什么西山矿业,具体的孩儿也不清楚。”
徐元春见成功把父亲的注意力,引导了母亲身上,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。
方才看到父亲那铁青的脸色,他真担心大耳刮子会抽上来呢。
……
徐璠进去卧房,侍女赶紧为他除下官衣,换上居家的袍服。
小阁老一边平伸双手,一边问坐在榻上生闷气的季氏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季氏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