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他一脸惋惜道:“可惜路上错过了……咦,师父你这是?”
华叔阳发现师父一下下拍着额头,口中还念念有词道:“忘死了,忘死了……”
“没事儿,我晕车。”赵昊随口敷衍一句,追问道:“你岳父何时从扬州启程的?”
“上月二十五。”华叔阳道:“算起来,这会儿应该已经进河南地界了吧……”
“哎,晚了……”赵昊苦笑一声。
“什么晚了?”华叔阳吃惊的看着赵昊,心中狂叫道,师父要对岳父发动大预言术了吗?
“没什么。”赵昊摆摆手,示意他滚蛋。
然后便不管一头雾水的华叔阳,嘭得一声关上了车门。
车厢里,巧巧和马湘兰也奇怪的看着赵昊。
只见他像一只豆虫一样,在天鹅绒面的座椅上不停蠕动。
两人问他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,赵昊却打死不说。
让赵昊怎么告诉他们?
自己过年时,应吴时来要求写给徐阁老的那首唱和诗,正是抄自王盟主的大作——
《途次投赠少师徐相公南归七言近体六十句》啊!
当然,六十句实在太长,而且后头的也不应景……毕竟徐阁老当时还在位上呢。
于是赵昊便将前十六句摘下来,送给了徐阁老。
可惜,灵济宫讲学出了岔子,徐阁老也没给他机会唱和。于是那首诗,就只有他和吴时来,还有徐阶父子知道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