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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黄的光芒将树林照亮,空气清新如甘泉,清亮的晨露犹存,棵棵树木翠绿如洗,林中啾啾清鸣,婉转悦耳,宛如仙境。

小小的寒湖之上,有一叶小舟静静飘荡,静谧的湖面,一道道波纹自小舟底部向外扩散荡漾,悠悠缓缓,悄然无声。

这艘精致的小舟上,一男一女相对而坐,中间隔着一张红漆小方桌,桌上摆有菜肴酒壶,热气袅袅。

男子手握青瓷酒盅,漫不经心的把玩,神情慵懒,其容貌极为平常,普普通通,掠过一眼,目光很难在他身上停留。

对面而坐的女子却艳美无双,只是气质冷漠,宛如在雪山之巅绽放的雪莲,孤傲遗世,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。

他们二人正是萧月生与温玉冰师徒两人。

随着功力的精进,萧月生的气质越发内敛,朴实无华,已达返朴归真之境,莫测高深。

“秋儿,少喝点酒!”冷艳逼人的温玉冰微带嗔意,目光却是柔和,毫无冷意。

此时的萧月生,一壶酒已经快要喝光,这是他自己酿制的美酒,性烈无比,温玉冰见他喝得太快,不由担心。

“呵呵……,男人若无酒,人生岂不无趣得很?!”萧月生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,青瓷酒盅抬起,一饮而尽,动作潇洒不羁。

“萧南秋!”温玉冰玉脸一绷,紧抿樱唇,罩上一层薄薄的嗔怒,明亮的双眸微瞪。

轻风徐来,掠过寒湖,变得冰冷,但吹入小舟,却又变得温暖起来,宛如杨柳风,吹面不寒。

温玉冰发髻高挽,乌黑发亮,带着朦朦青光,扫着清风拂来,耳际一丝垂下的青丝柔柔轻飘,美得不可方物。

“哈……,好酒!”萧月生恍如未闻,自斟一盅,再次一饮而尽,痛快淋漓。

对于这位师父,萧月生不是萧南秋,虽有感情,却并非孺慕之情,也不全是男女之情,总之,复杂得很。

见大弟子这般放肆,温玉冰自是嗔怒,感觉这是一头越发强壮的雄狮,越来越不受束缚,难以管束了,自己这个师父也越来越没威严了,实是难以容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