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潘吼盘膝坐在榻上,正在运功疗伤,紧闭着双眼,后脑白气氤氲,袅袅上升,浑身大汗淋漓。
宋长老静静站在旁边,闭着眼睛,一动不动,似是站着入定,听得萧月生的脚步声,他蓦的睁开眼,神光湛湛,冷电森森,见是萧月生,方才松驰下来。
萧月生一手负于后,飘然而至,冲宋长老摆摆手,示意他不必说话,无声无息的来到潘吼身前,打量了他一眼,心怀大放,知道没有大碍,非是性命之险。
慢慢伸出右掌,贴到潘吼背心,乍一贴上他背心,轻吐出一股内息,稳固潘吼的内息,免得他心神一乱而岔气。
果然,蓦的惊觉身后有人,潘吼的气息顿时一乱,耳边传来萧月生温和的声音:“大哥是我,我助你一臂之力。”
潘吼这才放下心,微微点头。
萧月生的内力浩荡如江河之水,与之相比,潘吼的内力却如小河水一般,涓涓细流,水流既细且缓。
萧月生浩荡的内力席卷而至,潘吼的内力顿时被融入其中,转眼之间,已是一个周天。
他只觉浑身经脉疼痛欲裂,似乎快要被撑裂,岌岌可危。
潘吼心中苦笑,兄弟这是帮自己还是害自己啊,但他却并不担心,知道萧月生不会害他。
转眼之间,萧月生放开双掌,笑吟吟的看着他。
潘吼醒来,看到萧月生,挠挠后脑勺,呵呵笑道:“兄弟,莫笑我,哥哥我又丢丑啦!”
“大哥哪里话,快去洗一洗罢。”萧月生摆手,呵呵笑道。
潘吼这才醒觉,自己浑身上下,似乎散发着一股怪味,又腥又臭,像是死鱼一般。
这股气味极呛人,他忙不迭的跳下床榻,连靴子也不穿,赤着脚跑了出去。
屋内的气味久久不散,萧月生笑眯眯的摇头,宋长老却定定看着萧月生,迟疑了一下,问道:“萧先生,……刚才,莫不是替帮主伐毛洗髓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