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天还愕然道:“荒人反击慕容垂哩!咦!高彦是否也到北颖口去了。”
郝长亨叹道:“我们派到边荒集的人,虽然是参加边荒游到边荒集去,但始终是外人,很难掌握所有情况。”
聂天还目光回到桌上的图卷,道:“北府兵的远征军连夺三城,得却是失,已逐步走进徐道覆精心设计的陷阱。谢琰肯定是个‘白望’,愚蠢至此,但刘牢之该不致这么差,照你猜刘牢之是否真的被桓玄收买了呢?”
郝长亨道:“不会吧!刘牢之曾背叛桓玄,照我看刘牢之只是要借天师军清除谢家在北府兵的影响力,和铲除原属何谦派系的将领。”
聂天还沉吟片刻,忽然问道:“你认为在这样的情况下,刘裕是否还有机会?”
郝长亨想不到聂天还会忽然把话题转到刘裕身上,错愕地道:“刘裕手上无兵无将,可以起甚么作用?且司马道子是永远不会信任刘裕的,顶多只让他作个先锋将。”
聂天还摇头道:“你太低估刘裕了。”
郝长亨感到有点无话可说,因为他真的不晓得在现今的情况下,刘裕可以有甚么作为。
聂天还目光移离图卷,投往屋梁,负手露出思索的神色,徐徐道:“现在天下间能令我感到顾忌的有两个人,一个是燕飞,如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,我没有必胜的把握;另一个人便是刘裕,我顾忌的是他对军民的号召力,只要予他一个机会,他可以立即冒出头来。”
郝长亨心中佩服,正是聂天还这种知彼知己的态度,令他从不轻敌,致能屡战屡胜。
道:“幸好刘裕尚未成气候,一旦北府兵败退,刘牢之又能保存实力,他将永远错失机会。”
聂天还叹道:“我也希望如此,可是桓玄和任青媞千方百计,想尽办法仍杀不掉他,却令我非常担心。”
郝长亨一呆道:“任青媞?她是否真的要杀刘裕呢?”
聂天还淡淡道:“在这里我顺道提醒你一句,千万不要被她迷惑,此女精于媚术,最懂如何勾引男人。论智计,她绝不在你我之下,以为可以驾驭她的男人,最后都不会有好的收场。”
郝长亨老脸一红,尴尬地道:“长亨会谨记帮主的指示。”
聂天还冷哼道:“甚么‘我疲倦了,希望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。’哼!这种鬼话我会相信吗?”
郝长亨讶道:“今次任青媞来投靠我们,竟是别有居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