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歌儿!”
那边的女佣一听到胡桃叫自己的名字,终于浑身一震,从失神中回过魂。
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!昨天还好好的,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?!这个病……姐姐的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
那女佣歪着脑袋,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。但,她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。不仅如此,她的脸上也是越来越见迷茫,偶尔几次视线瞥向床上时,她都会露出些许惊讶的表情,似乎有什么东西没看到。然后立刻闭眼,再次睁开,视线和凯特莉娜对上之后,才松了一口气。
整个下午,胡桃就是在这样的不断吼叫中渡过。她拼命的摇着凯特莉娜,不让她睡着。可不管她怎么问,都再也无法问出任何一句话。没有人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,在她面前的凯特莉娜就犹如一尊极易破碎的玻璃制品,躺在床上,昏昏欲睡……
离开伯爵府后,胡桃就一直在哭着。她不断的拉扯着白痴的衣服,说那些女佣没有良心,莱尔斯伯爵对她们那么好,现在反而忘了自己家的大小姐,这简直比反叛还要严重。
斜阳西下,白痴却没有给出任何的解释。他只是静静的拉着小面包,再任凭胡桃不断的哭诉,冰冷的视线时不时的望着伯爵府的方向,陷入沉思……
……
在接下来的十五天里,胡桃再也没有来找过白痴。她以自己公主的权力,大肆的调换莱尔斯伯爵府内的守卫和女佣。然后又叫了皇城内最有名的二十几位挂牌医师前来,集体给凯特莉娜治病。
可是,结果却让她失望。
那些守卫和女佣们刚开始还算是对凯特莉娜十分敬重,每一个都不辱使命。可往往只是半天,这些守卫和女佣就如同之前莱尔斯家族的亲兵一样,变得不再记得那位大小姐。而那些医师甚至是在给凯特莉娜进行检查的半途当中,忽然变得迷茫,看不见凯特莉娜……
没有人记得她……
也没有人看得见她……
可她却还是存在的,不是吗?
她还是活着……只是有些病痛,但她还是活着,有呼吸,有体温,并没有消失……
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