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端坐在那三轮残月之下,双眼蕴含着怒火,望着公爵府的方向。
失望吗?
不。
因为这已经是早已经预料到的结果。现在,那双眼睛里面透露出来的感情已经没有了失望,反而,只有那渐渐酝酿起来的愤怒,和憎恨。
其实早在十多年之前,他就已经对这个家族失去了所谓的亲情和感觉。这个所谓的家至今还保存在他的记忆中的原因,就只有自己的妹妹。
无用的废物……是吗?
因为是无用的废物,所以就只需要扔到一边,让其自生自灭,是吗?
只有有用的人才有资格活下去,除此之外,全都没有资格活着……是不是?
诺里乌斯公爵……你未免,欺人太甚了。
怀揣着怒意,科瑞泽离开了别墅,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裹,取出其中那套象征着自己身份的锁袍,披在身上。
尽管,组织曾经明确提出过,锁袍只有在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面前才能披上,在钥匙组织可以正大光明的行动之前,任何的人都不能在进行特殊行动时披上这象征着身份的斗篷。
不过现在,这个人却是披上了。
拉起斗篷,任由晚间的夜风吹起斗篷的边角。他站立在那残月之下,赤红的瞳孔静静眺望着这座早已没有任何留恋的公爵领地。
呼——
他,跳下。
之后,他的身影就在夜色下拉出一条影子,扑向公爵府。
狂战士科瑞泽,他已经豁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