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飞了百多公里,三人暂且抛开迫在眉睫的大祸威胁,至乎宇宙所有生物即将来临的悲惨结局。寻得其中一座最雄伟壮丽的雪山,降了下去。
瞬那间他们徜徉在地形复杂的冰峰川峡之间,冰湖冰峰,在月照下形态绚丽多姿,奇异壮观。
寒风刮过冰峡,呼啸作响,回音缭绕,分外使人印象深刻。
他们缓缓降在一个较平坦的高崖上,覆盖在河系核心的星野下,四周则是皑皑冰雪,一时心神震荡,久久说不出话来。
这确是宇宙一处令人迷惑的奇异处所。
尤其想到她正被河系的白洞逐渐吞噬,更恋栈那种余日无多的凄艳。
姬慧芙摇了摇方舟的大手,指着其中一座明显高出的冰峰道:“看!那座冰峰就像静坐在无穷的天宇中,冷然面对着即将来临的命运,没有半点害怕,无论甚么逆境均能傲然应忖。”
方舟知她是有感而发,若不能再进入间层,他们势将被因于此,就算要到最接近的河核去,也是动辄数百个地球年的时间,若想离开大三角河系,则更是万年计的年月。
但假若他们可进入间层去,那首先碰上的就是天美。
况且他们怎肯离开这,坐看圣婴出世把宇宙毁掉?
这是个进退两难的处境。
夫秀清俏脸亮着圣洁的光辉,彷佛融进夜空和这以冰雪构成的世界去。
她专注地研昧这被冰雪剥蚀而致陡峭险奇的山体,溜目深达数十公里的陡峭堑谷,柔声道:“天美当时以为我们定难幸免,所以透露出心中一些真切的想法。记得吗!她曾说若非我们来骚扰她,说不定圣婴早出世了,这几句话你们有甚么联想呢?”
姬慧芙俏目亮起智慧的光芒,缓缓道:“至少有两件事,首先就是我们……不!该说是方舟的到来,影响了她和撒拿旦的结合,所以她定要除去方舟。”
方舟接口道:“其次就是连她都不能肯定圣婴任何时出世。”
夫秀清神色凝重地道:“但我想到的却是另一件事,天美曾神色凄然的向方舟说:这世上没有比母爱更伟大的感情,所以就算要杀死她爱上的男人,亦在所不惜。而她说这话时的神态,仿似那尚未出世的圣婴就是她和方舟生的孩子那样。唉!方舟,你知我猜到甚么吗?那圣婴极可能就是你和天美的孩子。”
方舟剧震道:“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