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景行, 你怎么了?出什么事儿了吗?”她认真问。
语气里是含着一丝担忧的。
他怔了下, 手里放松了, 眉头微锁。
她就势挣开了他的怀抱,揉了揉下巴,回头不解地去看他,心里也有些心悸的感觉。
他没再说话,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。
夜深了,偏僻的街道口看不到几个行人。他就斜倚在车门口,低头点烟。
一个人,那样抽,默默地抽。
他很高,加上今天穿着一身黑,整个人有种融入夜色的阴郁感,像暗沉沉的天幕。
温蓝虽不是个敏锐的人,但他这么反常,她是能看出来的。
这种感觉更像是一种直觉,第六感。
这不,他手抖了两下才点着烟。
那张脸实在是好看,又白到反光,晦暗的夜色里,削瘦又冷清,显得轮廓更加立体。
他不说话的时候,真叫人难猜。
她在车里坐了会儿才下去,在后面拍拍他肩膀,喊他的名字:“江景行。”
他把烟掐了,手臂垂下来,指尖还夹着熄灭的烟蒂,也不说话,就那样望着远处出神。
温蓝不确定自己哪儿又招他了:“你不说就算了,我也不是故意问啊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半晌,他侧头对她笑了一下,薄唇微抿,摇摇头,眼睛里有淡淡的笑意,“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。”
她点一下头,没问了。
两人沿着路边走了会儿。
晚7点,北京市区又开始降温,风刮在脸上像是在刮刀子。
温蓝很没有形象地搓着手:“该死啊!早知道就回去了!陪你出来搞什么文艺?散什么步?”
江景行闻言,冷笑睥睨她:“你这个女人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