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月闻言,声音便有些不悦,她伺候殷氏多年,虽是大丫头,实则殷氏视她如女,一直宠爱非常,是以她在殷逐离面前也不似其它人一般小心翼翼:“大当家,您还是尽快过去吧,免得又惹老夫人不高兴。”
听她并不将唐隐放在眼里,殷逐离当即便沉了脸:“我师父的话,你听不见吗?”
惜月一滞,也不答言,转身便行离开。
殷逐离自是不管她,仍是俯身继续睡。唐隐将她拍起来:“去后面睡。”
她懒懒地不想动:“我不冷。”
唐隐叹了口气,倾身将她抱了,放在后面供午休的美人榻上,又扯了被子将她盖好。
她在这边死睡,沈小王爷那边情况可不好。沈庭蛟一觉醒来,察觉榻上乱七八糟,他惊疑不定,起身一瞅,发觉自己肩头痛得厉害,忙叫了小何进来。
小何自是毫不知情,只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了他。沈庭蛟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,实在记不起半点有用的东西。他将小何赶了出去,又将自己浑身上下俱都摸索了一番,未觉异样,刚放下心来,一不留神又瞧见床单上几点已干涸的血迹。
沈小王爷顿时神色大变:难道自己醉后,竟然做了什么混帐糊涂事?
“不可能吧……”他抬手又触到自己颈间的一处划痕,越想越觉得心中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