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馋了。”薄楠摇下车窗, 叫住了路边挑着担子的老阿婆, 愣是称了两斤桔子到了车上。此时正是桔子初上市的时候,酸甜可口,清新怡人, 又是才摘下来的, 指甲轻轻一掐就能在皮上留下一个月牙形的痕迹,呈现薄雾状的汁水飞溅出来,将整个车内都染了一片甜香。
喻爷还未说什么,手里就叫薄楠塞了个剥了一半的桔子, 抬眼就见他笑吟吟的道:“挺甜的, 您尝尝?”
喻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往嘴里塞了一那, 转而眯了眯眼睛,桔子往前面副驾手里一递:“年纪大了, 不能多吃甜的,老七你吃吧。”
副驾上这人是喻爷的一个义子, 老七受宠若惊地道了谢, 紧接着桔子入口就被酸掉了牙, 再看后排两人老神在在一副‘桔子真甜啊’的岁月静好的表情,深觉这世道可太难混了,只好愁眉苦脸的把桔子给吞了。
“你突然叫停车子就不怕我生气?”喻爷突然问道。
薄楠就着车窗开的缝隙抽了口烟,叫云雾全数飘出去,悠悠地道:“又不急,生什么气?”
如果他不是最重要的那个,去也不过是凑人头,哪有什么急不急的?他如果是最重要的那个,叫人等上三五分钟怎么了?就是等上三五个月那又如何?
这一条不光是应用于他身上,别人也都一样。
喻爷哼了一声,也不知道是认同还是否定这个结论。
——确实也不急。
车子很快就开进了一户离群索居的大院中,停在了院落里六个停车位之一中,其他停车位都已经被占满,想来这次可能会有五到六人参与这桩子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