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太太是牧晏他妈,这会儿六十都不到,保养得宜,看着也就四十多一点而已,美得很,实在是称不上一个‘老太太’。
两人喝着茶,牧太太给老者道歉:“对不住,米先生,还特意让您跑一趟,结果我那个不成器地儿子昨天触了霉头,今天还在医院里躺着呢。”
米先生饶有兴趣的问:“怎么说?”
牧太太摇了摇头,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:“他家里水晶灯掉下来了差点砸到他的秘书,他傻不愣登的过去扶人起来,结果自己摔到了玻璃堆里把手给扎了,上药的时候家里猫淘气弄了个酒瓶把他的头又砸破了,去医院路上出了个小车祸,车倒是没事,他却从后座滚到地上去又觉得腰疼,昨天查了一下居然是脊椎压缩性骨折,得动个小手术才行。”
“哦,那是有点运气不好。”
“还没完呢。”牧太太把手里的丝帕捏成了一团,眉目都皱成了一团,也不知道是心疼的还是气的:“昨天夜里去动手术,半路上还撞见了来医闹的,别人都没事,他屁股上挨了一刀,然后又兵荒马乱的给他去做手术,差点把骨水泥做成了除痔疮,你说这……哎!”
米先生摸了摸下巴,似乎感觉也挺稀奇的——见过人倒霉的,倒霉到这个份上也是少见:“我半个月前见过牧晏,他的运道还不错,不至如此啊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牧老太太努了努嘴:“不瞒您说,我也觉得他这霉头触得有些大了,不是我迷信,总觉得他是撞了什么……这会儿我给他弄了个安全房,出入都不许带利器,才算是安分了两个小时。”
“米先生,跟您也是熟人,我也不说什么虚话,您要是愿意跑一趟,就去看看我那个不争气地儿子是什么个情况最好,要事您不乐意跑一趟,我就去金山寺请两个高僧把他带到庙里去避一避。”
米先生摆了摆手说:“客气什么,今天来本来就是冲着他来的,总都是今天的事情,去哪都是一样的,总不至于叫我开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