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车门的关闭,嘈杂混乱的声音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,叶白揪起来的心也慢慢落了回去。

车内很安静,没有任何人说话,叶白等了一会儿,悄悄掀开天鹅绒布朝外看了一眼。

和他预料的不同,霍明溪他们并不在这辆车里——也许是乘坐了另一辆,此时坐在这辆车里的只有一个人,霍承渊。

男人倚靠在皮质座椅上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,正低头盯着自己的右手看。那只手已摘下了手套,裸/露出的手背比正常肤色要苍白一些,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。

没等叶白看得更清楚,男人突然转头望来,目光冰冷阴郁,强烈的压迫感让叶白蓦地僵住,但下一秒,那种令人窒息和恐惧的压力陡然消散,仿佛那一刻的危险只是自己的错觉。

“……差点把你忘了。”

叶白看到霍承渊迅速戴回了手套,黑色的冰冷皮革重新严密地包裹住男人的手掌和手腕,他仔细地将手套外的银链也缠绕好,然后挑开覆盖在鸟笼上的天鹅绒布,又按动开关,把鸟笼的栏杆放下来,让叶白不再憋屈地待在小鸟笼里。

“你可以自由活动了。”

霍承渊以为对方肯定会立刻飞走,但这只小花仙仍站在鸟笼里,“它”慢吞吞地撩开蓬松的裙摆,晃了晃脚腕上那条细长的银色锁链。

……哦对,还有这个。

霍承渊把鸟笼端到面前,研究了一下那条锁链——锁链的一端固定在鸟笼的底槽上,另一端则系在小花仙纤细的脚腕上,为了防止具备一定智商的小花仙逃走,系在脚腕上的银链被打了死结,很难立刻解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