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可希其实也难以说清自己此刻的感受,她只莫名觉得,很高兴,非常高兴。一切东西,包括每一次普通且无意识的呼吸,都是那样令人高兴。

生命是如此的美好,生命是如此的辉煌,生命是如此的令人喜——

“砰!”

还没等安可希理清胸中那汹涌的情绪,身后便传来一声突兀的声响。

似是一下被惊醒过来,她茫然地眨眨眼,刚想转头,便听一旁kp重重倒吸了口气。

“安可希,刚才那个被打飞出来的,好像是你家圣贼啊。”

安可希:……

???!

表情一顿,安可希难以置信地转头,果然看见身后的墙壁下面,贼能打正骂骂咧咧地从起身。身后的墙壁都被撞凹了一块。

正骂着,忽然对上安可希诧异的视线,贼能打微微一怔,下一瞬,抬手就将乱糟的头发往后一捋。

“领主好啊。”他嘴角一弯,脸上又是那种灿烂的笑容,“方才的魇灾好像还挺麻烦的,领主你没染上什么毛病吧?”

安可希:“……”

以眼神制止了一旁kp的点头,安可希看了眼贼能打之前所在的房间,只可惜由于角度问题,什么都看不到:“怎么回事?那个精神医师醒了?”

“哦,那倒不是。”贼能打无所谓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灰,安可希注意到,他的另一条胳膊正软塌塌地垂在身侧。

尽管如此,贼能打的语气依旧相当气定神闲,就好像刚才被人从屋里打出来的那个不是他一样。

“他一直睡着,不过好像方才魇灾时受到了某些影响。导致整个人忽然变得比较暴躁……”

贼能打话未说完,忽听又是砰的一声,一截血管般的东西忽然从房门中窜了出来,顶端一根尖刺,直扑他的脑门。贼能打嘶了一声,连滚带爬地往旁边一躲,躲开之后,还有心情指着插在墙壁里的血管向安可希热情介绍:

“然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!整个人一下丑了很多,不过倒是比之前能打了一点……”

安可希:“……”

忍无可忍地掏出符文枪,一枪击在那再次朝着贼能打袭来的血管上,安可希上前一步,拎着贼能打的领子往后一拖,尽可能地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咬牙切齿:“贼能打同学。”

贼能打:“?”
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你其实可以用一句话解释一切。”安可希这会儿是真的有些生气了,“比如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