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可希:“……”
“我们之前见过。在李想想的领地上。”她忍不住提醒一句,“那次你差点把幻梦送走。”
“是吗?我并不清楚。可能是因为那片意识被你们杀掉了。”对面的男人依旧挂着诡异的笑容,嘴角的弧度都没变过一丝,“不过你这么一提,我倒是隐隐想起来了一些。”
“对了,你的姐妹怎么样了。送给我很多魇灾的那个。”他偏了偏头,“你吃掉她了吗?”
安可希:“……”
“没有,谢谢。我们家没这传统。”安可希狐疑地打量着他,又时不时瞟向放在膝盖上的传讯石。另一边,坐在对面的男人僵硬地叹了口气。
“是吗。真遗憾。”他笔直地摇了摇头,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,从头到尾都没有眨过,“不过没关系。”
“反正你们都是要被我吃掉的。所以一些细枝末节,也不用太在意。”
它说完,还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……”
安可希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些变成筹码的爆破符文石和武器,并再次由衷地为无法将它们还原回来感到遗憾。
不过值得庆幸的是,搭在她腿上的传讯石,此刻正以固定的频率闪烁着——
这是谢熔金给她的第一个信号,意味着外面的天灾已经停止。
这也证明她至少赌对了一件事:宙那幽无的那到处都是眼窟窿的破脑瓜不是多核处理器,没法一次处理太多东西。而她接下去要做的,就是尽可能将它拖在这里。
虽然撑死也就只能拖三十分钟——她现在只希望外面的人动作能利索些。
打定主意,安可希连身板都不觉直了些。闭眼深吸口气,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显得镇定:
“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,不过无所谓,细枝末节,不用在意。”
考虑到对方每次一说话,自己的耳朵就滋滋地疼,她又忙补上一句:“我今天过来,不为别的,就为了三件事。打牌,打牌,还是他大爷的打牌。”
她说着,随手从桌上翻起一张纸牌,说话的同时没忘确认一下牌面,确定是自己会用的扑克牌后,登时暗松口气,随手将牌放在桌上:“至于别的事,我没兴趣,也不想——嗷!”
话未说完,指上忽然传来一声剧痛。安可希没忍住叫住了声,慌忙翻过了手,盯着细看了一会儿,眼神却渐渐凝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