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初问余庆春,“他们要去哪儿捏脚?”
余庆春说小孩子别打听这种事。
他就给郑铎发消息,问他哪里既有足疗又能提供特殊服务。
郑铎立刻就把电话打过来了,被余初掐掉,告诉他自己爸爸就在旁边。郑铎就兴奋地给他发消息,问他是不是开窍了。
好不容易从郑铎的插科打诨里打听到几个去处,余初收起手机,假装困倦地将头靠在车窗上,面朝着窗外默默地流起眼泪来。
回到家,等余庆春睡着了,主卧里没了动静,他偷偷地溜出了家门。给谭知静打过去的电话和留的消息都没有回应,他知道知静哥哥这会儿一定被缠着、绊着,顾不上,他充分体谅。他也明白知静哥哥一定对那些“服务”不感兴趣。
可仍有一部分活跃的思维不断地提醒他,知静哥哥能笑着和那些商人勾肩搭背,是不是就也能去搂那些“公主”的肩膀?他能容忍那些商人亲他的脸,是不是就能也去吻那些“公主”的嘴?他活跃的思维他提醒他,那里不只有“公主”,还有“少爷”。
深夜的城市像是整个变了样,处处都陌生,余初照着郑铎给他的几个地址一家一家地找。他的方法很笨,去停车场找车,谭知静的车他认识,那三个商人的车他也记下了,一辆一辆地找。
找完最后一家,依然没有找到。他又累又渴,崩溃地坐在会所外面想大哭,却因为过于口渴而流不出泪来。
他用手机拍了张会所大门的照片,璀璨的灯光与巨大的招牌,被手机的夜间模式拍得如魔窟一般。他把照片发给谭知静,问他:“知静哥哥,你到底在哪儿啊?为什么我找不到你?”
没多久,谭知静的电话打来了,两个字:“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