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初又以过来人的经验建议他:“你要是真想好好学习,就别指望李思敏帮你补课,你肯定走神。你就在学校里认真听课,课下再找个专业的补课老师。”
郑铎高兴地拍他肩膀,说他就是聪明,想得周到,拍得余初皱着眉着躲。
他们说完正事,郑铎又告诉他一件八卦,“咱们老班儿被学校开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有人往校长信箱塞了匿名信,说咱们老班儿搅基……据说是学生干的。”
“……是我们这届的吗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
郑铎走了以后,余初打了辆车去了临近的医院,排了半天的队,把额头上的线拆了。
拆线时有些疼,来回又折腾这么久,出了不少汗。这几天他身上带伤,一直没有好好洗澡,这会儿实在忍不了了,回家便冲了个澡。
洗澡的时候他一直心慌,两次走出来确认浴室门确实锁好了。可他还是没法踏踏实实地洗,他觉得可能以后都没法踏踏实实地享受热水澡了,只能像现在这样飞快地抹浴液、飞快地冲洗,再飞快地穿上衣服,飞快地奔回自己的卧室。
他在自己房间里接到谭知静的电话。
那个人在他手机里的备注就是完整的姓名。乍看见那三个字,他的心跳顿时狂乱起来,像被狠狠烫了一下。
很奇怪,明明只是几天没见,他却好像把这个人放进另一个世界里了。此时电话响起,他才意识到,他们仍在同一个世界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