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还有洁癖呢。”余初一直望着他,在心里说,“你不是最害怕细菌病毒吗?”
洁癖是不顾科学的恐惧,爱也是。最后余初抬手攥住谭知静的衣角,紧紧攥在手里。
到了医院,医生先问:“被抓以后冲洗过伤口了吗?”
谭知静的脸色霎时一片灰败,眼神却又十分坚决,好像天已经塌下来了,他还勉强想要托住。余初则带着一种“为时已晚”的镇定,回答说:“忘了。”
医生见他们这样,不由安慰道:“别紧张,你们来得快,及时打疫苗一般都没事。”
两人却因为医生口中的“一般”而想到其他情况,都沉默下来。两人的反应让医生都忍不住揶揄他们惜命,又夸他们意识好,继续保持。
打完疫苗,从医院出来,他们之前不是在车上就是在室内,还没觉得,这会儿被寒风狠狠一吹才觉出冷。谭知静大衣下面只穿了一件非常薄的羊绒衫,冷风透进去,忍不住地打起寒战。
余初先是让谭知静把一只手揣进大衣兜里,大衣还穿在他身上。后来他敞开怀,紧紧搂住谭知静,把谭知静的胳膊和身体一起搂住,和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,裹进被他穿热乎的大衣里。两人这样裹着一件衣服穿过停车场,坐回到车里。
“送我回家吧。”余初说。
谭知静侧着身子对着他,右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捏了捏,说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