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昨晚上放在窗户边的遥控板拿来将空调关了,再将窗户开了个缝隙,关着纱窗让换气。

大概是因为抗冷体质及格了的原因,刘晨在羽绒服里只穿了一件短袖,甩动手臂时,手臂一点也没有之前穿了保暖衣又穿了毛衣时的紧绷。

怪不得任墨这小老弟明明都冷得开始喝热水了,也打死不在羽绒服里加一件衣服,原来羽绒服里只穿个短袖这么自由。

刘晨羽绒服的拉链拉得高,刘芳也没注意,等上车后,空调一开,把刘晨给热得将羽绒服拉链打开后,刘芳瞄了一眼,然后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。

张嘴想说话,又忽然想起了高三动员大会上校长说的要对孩子们宽容一些,多多包容,又默默将嘴给闭上了。

于是刘晨刚刚下车走了没两步,就被老妈给一条围巾围在了脖子上,嗯,围巾上还有一股老妈的伊卡璐玫瑰花洗发露的香味。

比香水留香还要持久。

时隔五个月再来凤凰城,看着从外面看见的矗立的电梯高楼,刘晨恍惚之中想起了上辈子从楼盘外路过时的艳羡。

重生五个月,当初认为一辈子也买不起的房子,如今不仅买了,还装修了,还装了上辈子从来没感受过的地暖。

刘晨嘴角的笑容上去后就没下来了。

不过……

看着从远处下车的小姑和王东两人朝着自己走来,刘晨不由得扭头看向老妈疑惑道:

“哎?小姑也来了?”

刘芳正把车钥匙给放进她那个黑色大皮包里,听见这话头也不抬解释了一下道:

“和咱们一样来看装修的,王东那孩子知道胡敏和咱们亲,特意把婚房买来和咱们一起,怕你小姑觉得他房子没买在市区,还买了两套,其中一套愣是把你小姑名字给加上去了,说是做了什么公证,

房子两人一人一半,现在你奶奶住在疗养院里,她就自个儿把户口本拿出来,说要和王东扯证去。

我劝了半天才给劝下来,让他两再谈谈,确定了,要结婚了,该有的流程咱们都得有,婚礼也得办,不要拿什么旅行结婚这一套来敷衍我,

我不管那些,我从小看到大的女娃娃,我就想看看她穿着漂亮婚纱走红毯的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