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夫子再不演示,那我们就演示给夫子看……”

“拖延是没有用的,不要再浪费我等时间……”

嵇长浮听着他们满怀怨毒的催促,波澜不惊的说道:“刚才的课程,我还没有讲完,我还要接着讲。”

“你们都闭嘴,不要打扰我授课。”

“夫子果然藏私!”学子们瞪视着他,牙齿咬得格格响,“快讲!快讲!”

嵇长浮又望了眼手臂上的血字,其上原本只有两行,而现在,又多了一行血字,这是他处置完第一名学子之后,就刻上去的:“学子愚顽,夫子自可责罚。”

他顿时冷冷一笑,虽然记忆还是没有恢复,但他已经找到破局之法了!

当下,他平静的说道:“采补之术,还有一个要注意的地方,那就是……”

※※※

甲字学堂。

昏黄的屋子里,蛇鼠似乎受到了某种惊吓,只偶尔发出瑟缩的动静,其余时候,整个学堂都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。

学子们已经扎完了所有的纸人,地面上仿佛下了一层雪,俱是被扎得七零八碎的纸屑。

然而夫子却还没有回来。

“该死的!夫子骗取我等承诺不逃课,自己却逃课去逍遥自在,这种夫子,禽兽不如,等晚上玩游戏,我要将他吊起来,用剪刀扎上三千个窟窿!”

“功法呢?功法呢??说好的教授我等的功法呢??我等起早贪黑的进学,为的是增加学识,将来好金榜题名,光宗耀祖!这夫子,言辞凿凿要教授我等,却如此疏忽懈怠,根本就是将我等的前途当做儿戏!”

“我要出去!连日下雨,溪畔必定多鱼虾鳝蛙,我在芦苇丛里藏的鱼钩跟竹筐,正是为了这种时候准备的……该死的夫子,等晚上,我要将他切成碎块,拿去钓虾!”

“这夫子貌忠实奸,根本不配为人师长。晚上我等将他拆了,明日请山长给我们换一位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