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上次发烧都已经是很久之前了。
然而上一次生病,好像也是沈星野在。
可能是人生病的时候就是会很脆弱,也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脑子不清醒,他鼻子堵得厉害声音也闷得很,没什么力气地说:“密码是我生日……”
他说完,那一头就没了声音。
他也没太多精力去看对方是不是已经挂断了,也没注意沈星野是不是知道自己生日。
但没多久,房间门被敲了两下。
边又迷迷糊糊听见沈星野说:“我进来了。”
沈星野昨天刚进过边又的房间,但那是为了洗澡。
而现在不是。
他现在只看见边又面色苍白地睡在被窝里,半边脸贴在枕头上,半阖着眼。
很脆弱的样子。
他的床头还摆着上次抓的那只大熊猫玩偶。
沈星野唇角绷直了,蹲到床边,想伸手去碰边又的额头,又立马缩了回去,只敢问:“很难受吗?”
边又其实听不太清他说什么,只是迷迷糊糊嗯了声,完全闭上了眼睛。
他感觉自己又变成了一块浮木,海浪很大,毫不留情地拍打着他,让他找不到方向,想要淹没他,窒息感从胸腔。
但突然有一双手,握住了他。
把他抱了起来。
再醒来的时候,边又看见眼前一片白色。
是医院纯白色的天花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