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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承认了。”

谢玉照不紧不慢地擦了额头的?汗,收好手帕,才冲岑行简颔首:“祁王不必谦让,岑家一直常驻边关,若朝中官臣人人都如祁王勇猛,孤才能安坐高堂。”

岑行简猛然抬头,谁都看出他现在的?情?绪动?荡。

他没听懂谢玉照的?话,或者?说,希望一次次被破灭,他早就?不敢再抱有希望。

岑行简早就?及冠,按理?说,早在老祁王去?世,他就?该返回封地主持大局,但他一来?是五皇子的?伴读,被这个身份绊住了脚,而且,边关久无战事,圣上一心收拢兵权,意?在削藩,他只?能被迫留在京城。

后来?他及冠,岑行简以为圣上会放他离开,结果希望又破碎。

前年,他称病不去?上书房,本是想向圣上表明态度,但渠临城军晌却?是一拖再拖,自那后,岑行简心中就?彻底了然,短时间内他回不了封地。

但现在,岑行简却?从谢玉照的?话中听出些?许端倪——岑家一直常驻边关——这句话由谢玉照说出口,仿佛是一个信号。

谢玉照居高临下地垂着视线看向他,平淡道:

“五弟年长?,今年也该入仕,祁王身为他的?伴读,自然也要一同离开上书房。”

没了给五皇子伴读的?这个理?由,哪怕是圣上都不能再强留岑行简继续待在京城。

岑行简却?在和谢玉照的?对视中沉默下来?,他很清楚谢玉照不是在发善心,谢玉照只?是在告诉他,他心心念念的?事情?,只?需要经过?他点头就?可以轻易达成,户部尚书是谢玉照的?亲信,兵部由殿下掌管,他此言绝非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