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发生的飞快，仿佛只是眨眼间。

空掉的瓶子被丢在地上，骨碌骨碌滚着到她脚边。

周文彬猝不及防被泼了满脸果汁，正要发怒，抬头便对上傅知林那双冰冷的浅色眼眸。

有一丝寒意倏地从后背冒上来。

方姗姗没想到先动手的居然是被自己护在身后的人，一时间愣住了。

傅知林侧过头来看她。

虽然没说话，但方姗姗奇异般地懂了他的意思。

是让她也动手的意思。

“我还是不……”

反正已经被泼了，那她也没必要再多泼一瓶了吧。

话还没说完，周文彬倒是先开口了。

没有她想象中生气的样子，而是叹了口气：“琳琳，这样你能消气了吗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理这个疯女人了，好不好？”

方姗姗这回是真的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。

她还在替对方着想，而在对方的嘴里，她只是个疯女人……

为什么？

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。

她气到肩膀都在颤抖，几乎拿不住那瓶果汁。

腕间忽然搭上一只微凉的手。

在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，胳膊已经被带着高高扬起。

手里那瓶果汁被全数泼在对方脸上。

梅开二度，周文彬站在原地，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
傅知林面无表情松开方姗姗的手，重新钻回试衣间换衣服去了。

方姗姗抿着唇站在原地，手里是空了的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