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岑娘子如何得知?”傅嫣追问。

邵秋实却懒得解释了:“猜的。”

语罢,不等傅嫣再问,邵秋实已大步走了出去。

“二郎君怎么的送了这样不知礼数的小孩子来,”邵秋实前脚刚走,雨儿后脚便在屋里抱怨起来,她十九了,年纪不足她一个零头的邵秋实可不就是小孩子,“夫人特意安排她出去听书,她尽顾着吃了,回来连将听来的话重复一遍都说不出,可见是没有听进去的,枉费了夫人的苦心。”

“她以为她是说不出?”傅嫣反问。

“夫人让她说,她却让我说,可不是说不出?”雨儿理所当然地道。

傅嫣失笑:“她那哪里是说不出,懒得说而已。”

“懒得说?”雨儿一愣,继而摇头,“夫人可别抬举她了,我看她就是个只知一味憨吃的棒槌,二郎君真不该送了她来,有顾妈妈就紧够了,她来了反倒累赘。”

傅嫣想了想,将刚问过邵秋实的问题抛给雨儿:“你觉得八宝珍馐酒楼和芙蓉翠浓阁的书,是谁做的?”

“八宝珍馐酒楼把谢家说成了苛待女娘的穷贱破落户,说谢娘子受穷受苦受磨砺,又说九娘子推谢娘子下水不成反被推,转头污蔑谢娘子才是始作俑者,借此赖在李家不走,这肯定是谢娘子让说的,”雨儿话锋一转,“至于芙蓉翠浓阁,却说李家是满身铜臭的粗鄙暴发户,说谢娘子故意推九娘子,眼红九娘子的好性子好亲事,这肯定是九娘子让说的。”

说完,雨儿还点了点头,似在肯定自己的分析。一定是这样,指使八宝珍馐酒楼的是谢娘子,芙蓉翠浓阁背后的则是九娘子,两人一南一北地打擂台,才不像邵秋实说的那样,全是九娘子李玉一人的手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