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木扉乍一看只是寻常人家的院门,与众人进入胡同之后,沿途所见的木扉并无不同。
但邵秋实已留心过,这胡同里虽是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,门后的屋子却是有明有暗的。
暗的自然是屋主睡下,庭院悄无声息,明的却是灯火通明,颇有人声鼎沸之感。
要知道已入夜,屋主即便醒着需要照明,也不过点上一两支烛,屋里有亮便行,透窗只得昏昏黄光。
可邵秋实看去,但凡有亮的屋子皆是灯火通明,其间人影憧憧。
不说别的,只说如此燃上一夜,灯油钱便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
而王柔现下所指的院门,便是屋内灯火通明人影憧憧的一间。
暗门子,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瞬间,王柔那句“你们都要去见吗”也变得古怪起来。
见?见谁?或者说,见什么?
汪海握着腰间的刀:“郎君,你们留在外面,我们进去。”
“不,”王琅沉吟后摆手,“你们留在外面,我和十九进去。”
“那我就叩门了?”听见汪海说带人冲进去,王柔并不紧张,倒是听王琅说只他和王渐进去,王柔的表情和语气都有些惋惜。恍若惋惜一场大戏,看客寥寥,唱戏的也会觉得寂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