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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九成笑道:“要是你也找不到雷损呢?”

唐宝牛却说:“慢着,你自己也出不了此地,又怎么救得了我们?”张炭忙捏了他一把。

恶九成也不以为忤,只说:“我不能,但是‘凄凉王’能,不过,他要你们先答应他一个条件。”

那条件就是要他们在破板门附近,带走一个四肢都像打断了似的老人,要求唐宝牛透过温柔的关系,把这个人引荐苏梦枕──至于苏梦枕要不要用这个人,则是不干他们的事,不必负上责任。

遇上这种事情,唐宝牛自是大拍胸膛:“没问题,都包在我的身上。”

张炭和唐宝牛都不知道“凄凉王”此举是何用意,因急着出去,就不加细析了。临越狱前,那有意放行的牢头还叮嘱他们“千万不要再进来”。不意到了破板门,却遇上了温柔与雷纯,并闻得“金风细雨楼”和“六分半堂”已定出了胜负,颇感突兀。

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雷纯没有说,温柔不敢说,刚才的事,只有她们两人知道,那委屈也只有她们自己承受。唐宝牛和张炭把外衣让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披上,心上疑窦,嘴里激愤,但却碍不敢问。

乍闻雷损丧命的消息,雷纯自是伤心,忽听一名净衣丐道:“雷损是自己跳入棺材炸死的,听说苏梦枕今天在天泉山‘金风细雨楼’摆庆功宴,恐怕现在就要开筵了。”

雷纯听得心头一震,立刻在紊乱中整理出一个头绪来,转首望去,只见一个脸无表情的高大乞丐,手脚关节都似软绵绵似的,像给跌打郎中接过,并且接得并不高明,从语言和鬓发,倒可以断定是一个老人,很老很老的人。

却听张炭失声道:“是不是你?”

那老丐道:“是我。是‘凄凉王’叫我跟你一道的。”

雷纯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说苏公子他们在‘金风细雨楼’摆庆功宴?”

老丐道:“正是,你想不想去?”

温柔仍觉悲愤难抑,不知为何雷纯竟能忍得下来,“我要找大师兄,把那——人扯出来剁一千刀!”她一向骂惯了人,但因对那人深恶痛绝到了顶点,反而不知道用什么言词来骂他的好。

唐宝牛笑道:“好哇,我这就带你们去。”

老丐道:“这样正好。”回首雷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