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难说话。
不过,他的手也似抓住了“无梦女”的内臂,两人站得十分贴近。
“无梦女”笑了。
笑得很慧黠。
慧黠是一种美,对男子而言,那是女子一种聪明得毫不过分的漂亮。
“你谙腹语,根本不必用喉音说话。‘八大江湖一饭王’张炭,谁不知道他绝活儿比毛发还多!”“无梦女”不知是讥他还是赞他,“要不然,刚才也不会把赵画四的声调学十足,司马、司徒,也不会趴在地上连死狗都不如了。”
蔡水择清了清喉,“据我所知,元十三限带来九个帮手,都没有女的,也不是女的,你……”
“无梦女”嫣然一笑道:“你们先回答了我,我才考虑要不要答你的问题。”
蔡水择又干咳一声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:如果姑娘本就不是元十三限或蔡京的人,跟我们素无宿怨,也素昧平生,何不高抬贵手,放了张兄,咱们就当欠你一个情如何?”
“无梦女”微微低眸。
她像在看自己的睫毛。
不只在看。
还在数。
张炭闷哼了一声道:“——你不必求她,还不知谁死……”
忽痛哼一声,说不下去了。
蔡水择又呛咳一声清了清语音。
只听“无梦女”清清幽幽地道:“你咳是咳,说是说,就别移近来,你刚才已移近了半尺了,再一寸,我就先要了他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