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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?”

“因为你没有理由杀她——你要杀的是我。”
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

白愁飞静了下来。

很文静的那种静,像一只敛翅的白鹤,他对敌而又尚未出手时候的样子很漂亮。

——许是“静若处子”就是指他那种人。

他左看、右看、仔细端详:这个他差一点就占有了的玉洁冰清的身体,一时并未表态。

“无论我怎么想——”白愁飞好整以暇——事实上,时间的确完全有利于他那一边——地试探道,“你似乎都没有理由杀死温柔。”

“你没看出来吗?我已经是个快死的人了。”

“对,你已是个快死的人了,还多害个无辜的性命作甚?”

“但我的命是你害的。”

“可惜你杀不了我。”

“可是你喜欢她,而且显然的你还没有得到她。”

“所以你只要杀了她,至少可以打击我,让我永远得不到?”

“猜对了。”

“啧啧啧,这就是‘象鼻塔’汉子们的侠义行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