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盼望同门来救,但发现不管罗、梁、何、张、陈、蔡等,以一战一,对付另六名刀王,都感吃力。
(谁都腾不出来相援手!)
他觉得头皮发麻。
(萧煞的“大开天”刀法已削去他一大片头发!)
他也感觉到脚心发寒。
(萧煞的“小辟地”刀已削掉他左足的鞋底,差一点他连脚踝也断送在这菜市口了!)
他更感觉到刀光十分亲密!
(当萧白的刀跟你有亲的时候,那就等于说:你的命已跟自己有仇了!)
他拼力应战。
但已穷于应付。
(救命啊!)
张炭只忿忿:这真是一场活该诅咒的劫法场!
——连兄弟都没见着,自己的性命却快断送在这儿了!
他想大叫救命,但只能在心里狂喊。
谁教他是侠士,他是好汉?
是侠义之士好男儿,就不可以抢天呼地要人救命央人饶——可不是吗?也许更重要的理由是:就算喊了,大家正打得如火如荼、生死两忘,谁来救他一命?他又救得了谁的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