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喝破,就得要人赔上了性命?
你就别说一向看来无忧无虑的她,没有尤怨。
她是有的。
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妖是精,干脆扮作男装,当人家的“小兄弟”好了,一旦回复女儿身,就得阅历暗巷里的强xx、留白轩中的迷奸这等等可怖、忧心景象。
她本来已打算暂把儿女私情搁下,先逃了这一场亡再说。
她本来要赖在京师不愿走。
但她必须要走。
因为她亮了相。
——蔡京下令:只追究在劫囚中露了面目的人。
她在行动中根本不愿蒙面,所以摆正了旗号,谁都知道温柔和她的刀,在这次劫囚中现了身、出了手。
要是她不离京,蔡京会派人抓她。
抓她不要紧,那会连累“金风细雨楼”。
她到时才逃?不是不可以,但逃得了尼姑逃不了庵。蔡京会有借口去洛阳她爹爹那儿要人。
她可不想老父为难。
她已够使他难过的了。
所以她逃。
——何况,她想经历一下:逃亡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