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柔气得泪花乱颤,转首恨声一字一字地问王小石:
“有、没、有、这、回、事?!”
王小石只好答:“有——可是……”
温柔气极反笑,“好,好,好!我跟你说的话,挑的字,你却苦心布置好,找人听,让人看!枉我对你——”
她扬手就要给王小石一记耳光。
王小石没有避。
他宁愿先给温柔掴上一掌,让她消消气。
由于他在感情上曾受过多次的失败,甚至是为祸巨深的惨败,使他深记不忘,阴影常在,所以一旦遇上女子对他嗔怒之时,他便失却了他平时的机伶百出、从善如流,而只会怔怔发呆,任由局面变坏,他却只能逆来顺受,祈求对方的原宥和息怒。
当然,有的时候没有语言就是最佳的语言,所以此事无声胜有声;但有些时候却没有反应便是最差的反应,这一刻便是一例。
温柔本来要掴王小石一巴掌洩洩气,但见他竟闭上了眼没有闪躲,顿想起何小河教她的话,反而不打了,狐疑地问了一句:
“你以前给女人打过耳光吧?”
王小石老老实实也平平实实地点点头。
温柔只觉一股怒火往上直冲,顿顿足,望望似笑非笑像在看一场戏的蔡旋,忽然竟一笑。
她这一笑,却不现酒涡。
一点梨涡也不见。
王小石见了,只觉心寒。
只听温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,狠狠地笑道:“好!我们的王英雄是吃惯了女人耳光的,小女子温柔虽瞎了眼,也无意要加上这一记掌印,只好亲一亲你,让你恒存纪念。”